音乐会惨案(第2/3 页)
来说很重要。”
她抬起通红的眼,一边流泪一边朝他点头:“好,好,我听着,你说吧。”
“关于音乐会的场景,我记得最清楚就是满眼的红色,到处是血,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。艾德趴在我身上,全身不停冒血,最后凝成了一块一块像砖头一样的东西,那一幕,成了我之后多年都摆脱不了的梦魇。”
“那一天,我失去了艾德,也失去了安妮,他们他们那么好,善良、正直、勇敢,助人为乐,没人不喜欢他们,因为我,他们在拉斯维加斯永远闭上了眼。”
“我把小提琴砸了个粉碎,从那以后,再也没碰过小提琴。我时常会想,如果不是我非要去听那场音乐会,不是非要去见小提琴手杰夫,他们也许就不会遭遇如此恐怖的事情了,不会离开我,不会离开这个家。”
杜蓓琪捂住口鼻,呜咽着说:“不,这不关你的事,是那个变态枪手,还有美国的枪支制度造成的,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亲人们都这么说,可是,我却无法原谅自己。我的枪伤恢复得不错,很快出院,回家的第二天,家里人发现我失踪了,他们很着急,到处找,最后在墓地里找到了我,发现我睡在艾德的墓碑前。”
“可是,当他们询问我时,我根本不记得为什么会来到墓地,又为什么会睡在艾德的墓碑前了。家人这才意识到我出现了精神疾病,送我去看了心理医生,诊断我患上了ptsd(创伤后应激障碍)。”
“我开始发病,情况时好时坏,好的时候和在普通人一样,坏的时候跟白痴差不多。每次入睡,脑中会不断重复枪击案那天的场景,每一幕都是鲜红的颜色。晚上,我明明睡在卧室,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客厅、厨房,或者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,而我对自己怎么来到这些地方的一点印象都没有。”
“本来我马上就要进入大学了,但我当时的情况根本无法读书,爸妈给我办了休学,我一直待在家里,按照心理医生说的方法治疗、服药,情况却持续恶化。有一天,妈妈看到我在厨房拿了一把刀,准备刺进自己的胸口,她吓坏了,跑来打掉我的刀,抱着我大哭。”
“母亲是一个果断、坚强的人,很少见到她落泪。那一年,她失去了两个子女,还要面临失去我的痛苦,已经不堪重负了,常常吃着饭,眼泪就流了出来。我变得异常敏感,觉得自己很没用,害死了艾德和安妮,还要继续害母亲。”
“那个时候,我感觉世界是灰色的,像布满了阴霾的天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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